第9章 ;波澜再起

第九章;波澜再起

一群人押着母女二人,浩浩****回到元氏房中。

初梅进屋后看到元老夫人,赵氏和陈玉全部在座,平日里只要遇上三人中一个,都会手脚打哆嗦。同时看到三位,觉得自己腿如灌了铅移动艰难。

一众人给上坐几位见过礼,小蝶瞧到,元老夫人投在她身上询问目光,不失恭敬对元氏道;“老夫人,我们到柴房见她们正偷吃,在那里搜到小小姐被偷梅花簪。”

小蝶双手将簪子递上去,元氏接过梅花簪,点头道;“不错这正是玉儿的,见玉儿带过几次。”

转过头对下面跪着陈青青和初梅厉声斥道;“今天偷吃装病,没有干活儿也就算了,竟还敢偷玉儿簪子,你们好大狗胆。”

初梅慌里慌张开口解释,“老,老夫人,我娘昨儿个病了,跟秦管家说过今天照看娘,秦总管已经同意。吃食是……是别人给的,簪子不是我们偷的,不是我们。”

瞄眼脸色黑沉沉元氏,胆战心惊又说句,“不清楚簪子为什么在我和娘房里。”

元氏怒道;“胡说,早上玉儿便发现簪子不见,翡翠回忆,‘昨天只有你独自在玉儿屋中过’。这簪子又是在柴房找到,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?”

“刚问过老秦,‘今儿个根本没去找他’。吃食是谁给的?说啊!看能说出个什么,向这样手脚不干净还敢狡辩?”越说越气,大声道;“给我把贱丫头拖下去打三十板子,让她还敢偷东西,养不熟白眼狼。”

几个粗使婆子得到命令,要将初梅带下去。

同样跪在地上陈青青从呆愣中回过神,眼瞧女儿要被她们拉走,急忙承认道;“今天没去干活儿是我主意,到厨房拿的吃食,簪子也是趁人不注意在小小姐房里偷的,不关初梅事啊!”

元氏听陈青青承认了,点头道;“好!好!你承认了,那就打你,来人将这贱种拉下去打三十板子,给我重重打。”

没等婆子们动手,屋中或坐、或站、或跪,一众人见陈老爷慢悠悠从外面走将进来。

几个正欲上前将陈青青拉下去婆子看陈老爷来了,有些迟疑地停下动作。

陈老爷奇怪地瞧了圈屋中诸人,不知道发生何事,为什么这么多人在?他那女儿和个尚未及笄小丫鬟还跪在地上?不解的询问自己结发老妻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元氏指着陈青青气愤地道;“都是那贱种,今天装病不去干活,在厨房骗走给我准备午饭,还把玉儿簪子偷了。玉儿东西是她们能染指?正要让人将她领下去打板子呢!”

没等陈老爷有所表示,一直在旁看戏赵氏插嘴道;“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事情,母亲只打三十板子,真是太仁善,难怪她们有恃无恐。”

元氏听完赵氏几句话,立刻喜上眉梢,美丽心情掩都掩不住,果然没有给儿子挑错人。这个儿媳不愧是官家之女,瞧瞧那话说的,“既不夸大又恰如其分,老爷听了定会高兴。”

美中不足是赵氏乃庶女,与嫡母感情不十分乐观,自己得了闲要同她说道说道,“让赵氏和娘家多往来,增加与嫡母感情。”这样陈家才能得到赵大人庇佑,她也风光不是?

赵氏见“老太婆”满脸得意,心下冷哼,“这就找不到北了?果真是个不中用。”诋毁完自己婆婆,偷瞄眼她公公,更加不屑神色映到脸上。

陈老爷阴沉这张脸,盯着下面跪着两人,用手指着陈青青大声呵道;“还不把她扯下去打板子?”真是太不省心,竟会惹事,当初就不该心软收留她们。

陈青青知道她今日在劫难逃,可自己女儿……母亲是伟大的,苦苦哀求道;“一切都是我做的,父亲饶了初梅吧!”

陈老爷不明所以询问元氏,“她说初梅是怎么回事啊!”

元老夫人耐心解释,“初梅是这丫头,玉儿给她起的名字叫‘红花’,现在伺候玉儿呢!”

陈老爷不耐烦地对小心翼翼观察事态发展几个婆子道;“怎么还不把人扯下去?打她四十板子,掌嘴二十,我们家可没有什么初梅,只有红花,再叫错就没这么便宜。”陈老爷不忘警告的瞥眼跪在下面亲生女儿。

两个婆子放心大胆把陈青青带下去,直到院里传出板子打在肉上声音,初梅才好似被惊醒般要往外冲。

元氏给身边嬷嬷使个眼色,接到暗示嬷嬷上前将初梅牢牢按住,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。挣脱不开初梅哭喊道;“老爷不是我娘做的,真不是我娘偷的簪子。”

陈老爷不曾施舍痛哭流涕初梅一个眼神,关心地问着陈玉这几日学了什么?午膳用没?同陈玉唠家常。

元氏瞧着面色慈爱自家老爷和孙女闲聊,听着外面板子声觉得身心舒畅。原本便是想打陈青青,不将莫须有罪名揽到身上,也会找出问题让她挨上几十板子。要看着那个贱人留下孽种匍匐脚下,否则难解她这些年憋闷。

初梅哭的泣不成声,怎奈动不了,又没人听她说话。第一次有种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感觉。

初梅最绝望无助时,陈青青被拖将回来,这板子即便一般人挨了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。何况陈青青大病没好利索身子?已然半昏迷,裤子上透出斑斑血迹,脸颊高高肿起。

初梅看到这样娘,不顾一切往陈青青身上扑,按着嬷嬷得到老夫人指示放开她。奔到娘身边不知如何是好,呜呜哭泣。

元氏看着狼狈至极母女二人,冷哼声,“你们下去吧!再有这种事情,就叫来人牙子,发卖远远的。”

初梅听了这话,吓得连连道;“不敢,不敢。”

陈青青是被元氏身边几个婆子弄回柴房,经过连番折腾,趴在稻草上彻底昏迷过去。所幸经过初梅一夜小心照顾,第二天醒了,只是不能动弹,稍有挪动便疼的满头是汗。

初梅本欲留下照料娘,又怕再出什么事儿。百般无奈下还是去了陈玉院子,现在是怎样都不敢不去。

到了陈玉院中,瞧院里没有人想直接进屋内,没等手放到房门上,便听见里面气愤声音传将出来,“贱丫头还真命大,本想这次事情能让老夫人把她赶出去。谁想到竟只打了板子,板子还没能打到她身上。”

初梅听出这是陈玉最称心丫鬟翡翠讲话声,翡翠话音刚落,另个声音在房中响起,“谁说不是呢?这回是我失算,早知道这样应该拿些贵重首饰,多拿几样,白白浪费次机会。”

听到陈玉说话,初梅下意识抖了下。比这个声音更让她恐惧的是,那个簪子乃她们亲手放进柴房,想到娘的伤,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
翡翠劝慰声接着传出,“有得是办法把她们除掉,这次侥幸逃过,以后不会这么好运。”

“哼!往后,往后定让她们死的彻底。”陈玉咬牙切齿地道。

初梅听了屋中主仆二人对话,如坠冰窟,浑身凉透。好容易等自己心神平静下来,不再那般狂跳,大着胆子走进房里给陈玉问安。

正心烦陈玉见初梅出现眼前,脸色立马变得黑沉沉,“还有脸来?你们母女串通着偷我首饰,给我到院里跪着去,吃里爬外东西。”

初梅什么没说,颤巍巍离开屋子,刚走出去便听见房内陈玉声音清晰传出,“瞧她那样儿,看了就让人恶心,得赶紧想办法将贱丫头铲除。”

不知道屋里主仆又说了什么,已经不想往下听,走到院中间跪了。

初春日子虽不象寒冬腊月那般风刀霜剑,跪久了也是受不住。不过这次不曾像以往般哭泣,而是陷入沉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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